烤火雞

2002　新竹　雨(十九)「不~~要」：一聲女孩的聲音忽然穿過了人群的吵雜聲清楚的傳入了我的耳中，有如電擊一般的觸動了我的記憶，我不知不覺的轉過了頭去然後細看了那一團混亂的人群，因為這入耳的聲音我好熟悉 人群散了開來七、八個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男子或蹲或站的圍繞在一位看起來神智不太清楚的女孩，一會兒她被兩位的男子邊是攙扶、邊架著準備離開，雖然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等會兒她的下場不用細想已可以預見 眼下的情況、已經冷漠的社會，在場的大家頂多是同情那位女孩的遭遇，有人私下咒罵那位女孩行為不撿點、喝的爛醉或是喀藥喀過了頭才讓人有機可乘，也有人胡亂猜測她是深夜了不回家還在街頭遊盪所以才會碰到這種爛事，更有人猜想一切不過是一場人肉的生意只是價格談不隴罷了！ 在城市的陰暗面，這種場景在每一個不安的夜晚都不斷的發生著，男人與女人各自為了慰藉性與寂寞在主動與被動之間不斷的拉扯著，在需求放在第一的情況下對錯在此早已分不清，往往最糟的情況不過就是骯髒的用錢擺平了算了，只要不鬧出人命、找警察、上法院的機會真的微乎其微，因為這一切不過是夜裏的一場屬於成人的遊戲罷了！既然是遊戲就只有規則沒有對錯 漸行漸遠的人群女孩反抗的聲音已經細的聽不見，苦笑的我以為一切都是自己幻想才會把她的聲音跟某位女孩的聲音連結在一起，背對著我的女孩忽然轉了過頭來，她的臉上滿是驚恐、力不從心想向人求助的眼神還有無辜又有一點失神的表情…. 「怎麼會是她呀！」：看著那位被人架著走都走不穩的女孩我顫抖著：「Linda~~~她怎麼會在這？」 許許多多的疑問在心頭不斷的冒起，但是眼前的情況似乎已不容我在多想，只要他們隨處隱入一處轉彎的小巷或是伸手招來一部計程車，我就再以無法掌握住她的行蹤。 我急忙的跑回停車處打開了車箱，脫下了外套拿起了放在車箱內的機車大鎖，我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不遠處的人影，我知道要跟一群已經被精蟲沖昏了腦子的野狗講理那真的只是癡人說夢，我自己自己衝動所會帶來的結果，但是一時我也想不出什麼更好方法可以解救她，所以我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跟這一大群人『溝通』，請他們放了Linda 打架這回事在高中以後就在也沒發生過，以少打多我心裏更是早有了最壞的打算，我根本不期望我能打退這群人成功拯救Linda，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動手救她，她一定不能安全的渡過今晚，用力的壓下了機車的座椅、抓著大鎖的手垂在腰際，我走向眼前的那一群人，每一走一步就緩緩的吸吐著空氣 在前進的步伐身後忽然亮起了一陣陣紅籃閃光，回頭我微笑著是救星來了，老是被大夥責罵的公僕此刻來的正是時後，一生中第一次看見警察是那麼興奮的，我急忙的跑到了警車邊用力的拍打著玻璃… 「Linda！Linda！妳沒事吧！」：我用力的搖晃著已經昏睡了的Linda 在感謝警察的搭救還被查了祖宗八代確定本人是一等良民後，我將Linda扶到了人行道上的一台機車座墊上，好不容易她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隨即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吐了我一身，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的所以我連閃的機會也沒有，嘔吐物噁心的味道馬上在空間中漫延了開來，隨即她的雙眼又閉了回去，看著一身的狼狽還有她睡的安穩的表情我嘆了口大氣 多花了幾百元終於說服了計程車司機讓我們這倆個渾身像是在餿水筒中給撈起的人給上了他的計程車，一路上我看見駕駛座的窗戶始終沒有關起來過，一身的嘔吐物的味道嗆的我也幾度作嘔，真的難為了我還有這一位倒楣的司機，而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依然沉睡著，就像是天塌了下來也與她無關一般 「不、會、吧！」 站在她宿舍前的大門口，望著那座堅固的硫化銅門上小小的鑰匙孔發愣，慌亂的翻找著她隨身的包包，我卻找不到一根長的像是鑰匙的東西，我們終於回到了她的家門口但是卻進不了門，這就是我當下碰到的窘境，我看了看那位在六樓一片漆黑窗戶，還有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體力當下我決定放棄了，扶著她我又坐回了停在門口的計程車，我告訴了司機下一個目的地…我的宿舍 十來分鐘的路程司機的臉鐵青的不發一語，我知道是我們一身的臭味真的讓人退避三舍，但是為了我口袋中的五斗米他還是選擇委曲的折腰了，幾經波折好不容易我回到了我熟悉的家。付了車資後計程車有如風一般的消失在巷口的轉彎處，我不自覺的為了他的行徑感覺到好笑，回頭望見她靠坐在門前的樓梯上依然睡的好安穩，我忽然好替她感到慶幸她今晚碰到的是我，如果是其他別有用心的人讓人遺憾的事早發生了 走到了門前我的手往外套口袋的方向摸去，我習慣宿舍的鑰匙放在右手邊的口袋中，我的動作僵硬在寒冷的空氣中，本來應該披在身上擋風保暖的外套這時已經失去了蹤影，想當然放在口袋中的那一大把鑰匙也消失不見了，我想起了那部跟了我好些年的機車現在還停在市區人行道上的停車格內，我似乎還有些許的印象我的外套、我的鑰匙一同被鎖進了座墊下的車箱內，而現在的我根本找不到鎖匠可以開鎖 傻笑的我坐在階梯上頭想為自己的愚蠢點根菸慶祝一番，翻遍了牛仔褲的口袋卻只找到一支根本無用武之地的打火機而菸似乎也被遺留在車箱內了，一陣冷風吹了過來透過了我胸口還半濕的襯衫，提醒了我現在是冬季的正月，夜晚的氣溫忽然讓我覺得好冷！ .msgcontent .wsharing ul li { text-indent: 0; }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 .